搞文艺最后一篇欧洲杯。
决赛
葡萄牙1:0法国
C罗受伤了,葡萄牙夺冠了。生活里充满了变数,法国人死在天堂门口。
悲喜定格,荣辱归零。
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,匆匆做了一个短梦:
决赛前,老刘兴冲冲地问:“你们觉得意大利今晚能赢吗?”大伙目瞪口呆。
彪哥比老刘强,苦捱到了将近3点,随着主裁判的一声哨响,便沉沉睡去,一个小时以后,彪哥猛然惊醒:“C罗去哪儿了?”
老李比彪哥强,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,指点江山,激扬评球,只不过自始至终背对着电视。
诗人比老李强,关上电视的时候为欧洲杯作结:“哭啊笑啊的,不过就是22个一身臭汗的小子抢那一个破球。”
梦里出现的,都是从前一起看球的老朋友,他们说起的,却分明都是刚刚发生的成与败。
突然想起法国作家莫迪亚诺的话:“有时我们会回想起人生的某些片断,我们需要证据来证实我们没有做梦。”
从前的老朋友,如今有些已经离散。没有做梦的证据在于:西安边家村混杂着各种味道的午夜排档,上海政肃路簇拥着各系学生的南区宿舍,深圳香蜜湖总是被烟火缭绕的烧烤摊点,分明寄存着我们为足球悲喜交集的当年片断。
酷热难耐的一个月里,时时会对着电视发呆。22个一身臭汗的小子,时时会让我想起从前的朋友。
他们都老了吗?他们在哪里呀?对照着足球的记忆,才理解了光阴的故事。
那是1984年的普拉蒂尼,1988年的巴斯滕,1992年的舒梅切尔,1996年的比埃尔霍夫,2000年的亨利,2004年的雷哈格尔,2008年的卡西利亚斯,2012年的巴洛特利,和2016年的C罗……
他们已经或是将要变老,而午夜对着电视发呆,我们总会错觉自己和当年一样年轻。
午夜时分,人最孤独。遥远的朋友,给了我最多温暖。
他们是老刘、彪哥、老李和诗人,他们也是C罗、贝尔、伊布和艾德。
英格兰队贝尔
克罗地亚告诉我,一秒钟里的疏忽闪念,可以让整个乾坤逆转。
罗马尼亚告诉我,挺不过最后三分钟,就无法达到幸福的彼岸。
英格兰告诉我,别信广告,信疗效。
葡萄牙告诉我,别怕过程难堪,笑到最后就好。
德国人告诉我,担得住,输得起,才配做人生楷模。
冰岛人告诉我,一定要相信奇迹,小也能撑大格局。
俄罗斯告诉我,打架凶不代表血性足,动粗常常是怯懦的表现。
爱尔兰告诉我,一言不和就唱歌,给人快乐也就是让自己好过。
秋裤哥基拉利告诉我,贵贱不重要,人一定得有最适合自己的行头。
孙大圣贝尔告诉我,要做一个服众的领袖,脏活累活得自己抢着干。
总是被镜头死盯的勒夫告诉我,对一个成功人士来说,手放哪里决定面子。
用转身骗过全世界的卡努告诉我,人生很漫长,但关键就是那么一次扭腰。
小个子格列兹曼告诉我,年轻时的阴影可能是一生的财富,一辈子不定哪块云彩会下雨。
发胶男C罗告诉我,一个人或许有很多的毛病,但能拖着伤腿一直在场外激励战友的,一定是条真汉子。
布冯、切赫、莫德里奇黯然离去,斗不过时光的老炮儿,留下黄金一代最后一抹余晖。
阿扎尔、德布劳内、德拉克斯勒初尝挫折,不过青春里的眼泪,很快就会被岁月风干。
意大利老将布冯告别欧洲杯
演戏的是疯子,看戏的是傻子。一个月的晨昏颠倒之中,疯子告诉傻子:历史靠不住,记录靠不住。
到底谁比谁强,无论信与不信,六平一胜的葡萄牙,就是这个夏天最大的赢家。
有人赌中了结果,但没人能猜对过程。
你看或者不看,足球都在那里,按照自己的逻辑,讲述着人生的道理。
它是励志的、血性的,也是荒诞的、宿命的。
累了倦了之后,生活终将恢复常态。天光放亮的时候,突然觉出了伤感。
欢聚太短,思念太长。四年之后,我和我的那些朋友又将身处何方?
悲喜穿肠过,人生是个球。
编辑:石头小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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